滾燙的河
1982—1989
一
李山第一次見到尸體是1982年秋天。那是個(gè)深秋的傍晚,青年路上鋪滿了落葉,落葉里有枚法國(guó)梧桐樹的果球。李山撿起來,對(duì)李紅旗說:“小叔,看,《楊家將》里肖天佐的流星錘,肖天佐就是用它打死的楊宗勉?!?/p>
“你這孩子,怎么光琢磨別人怎么死的?昨天說關(guān)云長(zhǎng)死后,呂蒙嚇得七竅流血,你知道什么是七竅流血?”
“爺爺說過,就是頭上所有的窟窿眼里都出血。(剩余36439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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